小綠綠的迷惘歲月





文/陳郁文

變成小綠綠,彷彿全世界都在喝采,十五歲的我滿懷期待地進入第一志願。但第一次段考,我考第廿六名,自此結束靠著成績賺取微薄自信的人生階段。缺乏信心,好像人也變笨了,有次不過無意犯錯,便遭同學質疑:「妳是怎麼考進北一女的?」我賭氣:「對,我只配得上綠制服的一顆鈕釦!」


追尋之始

尋覓自我價值的旅程開始了。高二,我加入儀隊,多次大場面演出、鎂光燈尖叫聲、緊密不可切割的隊友情誼,為生活灑上一層厚厚的亮粉。我也喜歡泡在圖書館啃食文學、哲學類的書籍,試著從閱讀中尋找自我價值的落腳之處。

升上高三,大夥自儀隊「退休」,準備升學。但壓力再大,我仍然無法不去想「人是什麼?」、「生存的目的?」、「我要成為什麼樣的人?」等等問題,我覺得不先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,其他活動都沒有意義。

有次在泳池旁與同學談話,她坦承:「心裡彷彿有個黑洞」,反映我們當下最真實卻也最無助的感受:面對未來無限的可能,若不確知最重要的事情在先,心裡好像總有一個黑洞把「踏實的感覺」吸光。慘綠歲月即將在抱枕配拖鞋的生活中結束,我們都不甘心。

不期而遇

為了加強英文,我讀起一本兒童版英文聖經,但印象不佳。這麼離奇怪誕的情節,怎麼會有人傻到去相信呢?不出多久,我在校門口遇到一位基督徒大學生向我分享信仰。

「聖經是真的,還是心理作用?」我問,她嚴肅地回答:「是真的。」
「教會的人只是去交朋友,還是真想認識『上帝』?」我又問,她說:「去認識上帝。」對她的冷靜,我有點驚訝。她看起來不像個瘋子,回應我的,似乎都是她深思熟慮過後接受的事實。

高三的多次模擬考,我名次最好到班上第六名,最差到倒數,成績起伏這麼大,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「實力」怎麼樣。掙扎了數個月後,我進入了政治大學新聞學系。雖然我喜歡「實務路線」,但比起同儕,我又覺得很自卑,再想到高中所有快樂的時光就這樣結束了,我不太能接受這一切。升大學的暑假,我每天都過得很沒有目標。面對未來,我只感到一片茫然。

下定決心

就在這段期間,那位基督徒姊姊邀請我參加禮拜天早晨的「主日敬拜」,聚會是由牧師講解經文,題目叫作「逆轉勝」。牧師引用的聖經經文在講一個瞎子被「耶穌」「醫好」後,開啓新人生的小故事。這個故事的情節樸實無華,牧師卻能講解得相當深入且合乎情理,不似我印象中荒誕離奇的聖經,加上他散發著一股自信與愉悅,在在讓我對信仰產生好奇。

雖然我之前有讀過聖經,但直到那時,聖經才對我產生意義。坐在台下聆聽,我想到自己考不好,對未來沒有什麼期待,好像什麼都「輸掉了」,但上帝似乎透過牧師在鼓勵我,祂要帶領我「逆轉勝」。於是,我用了大概半年的時間,仔細認識信仰,與其他同齡的基督徒接觸,才正式接受這位上帝作我個人的救主。

以前,我靠著考好成績、參加儀隊表演證明自己的價值,但聖經說:每個人都是上帝眼中的至寶,不需要靠外在表現來證明;以前,我認同朋友的「黑洞說」,但我發現從上帝而來的踏實感,能超過「黑洞」予人的被剝奪感。以前,我在閱讀中尋找心靈導師,但聖經介紹最好的知己「耶穌」給我,祂的智慧和謀略,超過世界上最聰明的人。

在多次細讀聖經和禱告中,我開啟了與上帝之間或理性或感性的對話。當我越認真想認識上帝,祂就越多向我展現祂的真實與豐富,祂絕不教人失望。原本我對大學生活感到茫然與無從期待,後來才漸漸發現,上帝真的帶領我來到好棒的校系與社團。像那個被醫好的瞎子,我終於能看見生命的意義,這是最實在的勝利。

邀請你、妳,一同來認識這位賦予我們生命真實意義的上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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